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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早死小嬌妻的五十七天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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拋夫棄子?

紀雲窈眸子睜的滾圓, “哪裏來的子?”

沈暮朝道:“現在沒有,以後就有了。”

紀雲窈:……“需不需要我提醒你,咱們兩個還沒圓房呢,怎麽可能會有孩子?”

沈暮朝桃花眸揚起, “夫人的意思, 我明白了。”

看著沈暮朝臉上的笑,紀雲窈古怪地道:“你明白什麽了?”

沈暮朝溫聲道:“圓房啊, 為夫什麽時候都可以, 只看夫人的意願。若是夫人你願意, 今天晚上就可以。”

紀雲窈無語地在心裏呵了一聲, 她就不該和沈暮朝掰扯,“沈暮朝,我以前也沒覺得你這麽欠揍啊!”

欠揍?

沈暮朝笑了笑,“你若是這麽覺得,那夫人你想打我也行,想罵我也行。”

夫人夫人, 紀雲窈瞪了他一眼,“太肉麻了, 叫我的名字!你在這兒待著, 不許偷聽我說話。”

紀雲窈也太不信任他了!

沈暮朝無辜地道:“此處離月老廟那麽遠,我怎麽可能聽到的?”

紀雲窈掃他一眼,“你不是習過武聽力敏銳嗎?之前那一次, 你不就聽見了?”

沈暮朝只好又往遠處走了幾步, “這樣總可以了吧?”

紀雲窈滿意地進去了月老廟,經過修繕, 現在的月老廟雖然面積比不上隔壁的清泉寺, 但廟宇比清泉寺金碧輝煌多了。

紀雲窈在蒲團上跪下, “月老爺爺,月老廟已經修好了,不知道您還滿意不滿意?”

“月老爺爺,小善的姻緣,也拜托你多多關照,希望小善能遇到一個托付終身的男子。”

裴照川順利回了宮,三皇子裴朔自身難保,懸在頭頂的那把利刃已經落下了,紀雲窈沒有了擔憂,說到這裏,她安靜了好久,突然道:“月老爺爺,是不是您老人家顯靈,才讓我做了那些預知夢,夢到了以後的事?禍患已消除,我娘親和小善應該不會像夢裏遭人迫害。只是,月老爺爺,那本話本子又是怎麽回事呢?沈暮朝…也會像夢裏那樣成為一個負心郎嗎?”

廟裏很安靜,除了山林間的啾啾鳥鳴,沒有任何聲音響起。

紀雲窈輕嘆口氣,月老爺爺自然不可能給她回應,她說出來,也不是要求一個回應。

前段時間,所以的事情都堆積到了一起,和沈暮朝成親,新婚之夜夢到了那本話本子,接著就是籌謀把裴照川送回皇宮,閑暇之餘紀雲窈還要忙鋪子裏的生意,她沒有太多心思思考這些,現在,她有了時間。

依照沈暮朝的秉性與她對沈暮朝的了解,三年而已,沈暮朝不太可能成為一個冷淡無情的負心郎。

而她,也很明顯不會性情大變,成為驕縱跋扈不懂事的人。

也就是說,《首輔嬌娘》裏她與沈暮朝的性情、人設,與實際情況完全不符。

那麽,這本話本子是誰寫的?又為什麽會出現在她的夢裏?

關於這本話本子的謎團可太多了,只是,紀雲窈現在一無所知。

下山的時候,山路難走,紀雲窈想要乘轎輦,沈暮朝攔著她,“天氣還不錯,不如走著下山?”

紀雲窈不太願意,“可是很累哎。”

沈暮朝道:“你那麽瘦,該多鍛煉才行。走著下山,剛好可以鍛煉身體。”

夢裏,紀雲窈三年後就死了,雖然暫時她還不清楚死因是什麽,但養好身體總是沒錯的。

紀雲窈應下來,“好叭。”

丫鬟跟在紀雲窈的身旁,沈暮朝走在前方,離紀雲窈有幾個臺階的距離。

秋日的暖陽,還帶有幾分夏日的熾熱,快到山下的時候,紀雲窈用手背擦了擦眉心,去到旁邊的樹蔭下休息。

沈暮朝回頭,見紀雲窈沒跟上來,他轉身拾階而上,去到那棵墨翠的樹下。

沈暮朝溫聲道:“累了?”

紀雲窈“嗯”了一聲,接過明綠遞過來的水囊,她小吟了幾口,拿帕子擦了擦唇。

見沈暮朝正看著她,紀雲窈道:“你要喝水嗎?”

“是有些渴。”沈暮朝薄唇輕啟。

紀雲窈不太好意思地道:“可我剛才喝過了……”

“無妨。”說著話,沈暮朝接了過來,就著紀雲窈剛才喝水的位置,仰頭灌了幾口。

紀雲窈剛想提醒他,只見沈暮朝已經喝下去了,望著沈暮朝,男子脖頸修長,喉結隨之滾動。

紀雲窈眨眨眼睛,突然有種想摸一下的沖動,沈暮朝的喉結應該也是硬硬的吧。

有了清水的滋潤,男子的唇泛著瀲灩的光澤,沈暮朝唇角揚起笑,“多謝。”

其實他倒不渴,但紀雲窈主動邀他喝水,他要是拒絕了,那就不是男人。

沈暮朝喝水就算了,還喝了那麽幾口,一點反應都沒有。

紀雲窈奇怪地看著他,“你不是有潔癖嗎?”

沈暮朝微微一怔,他是有潔癖,也不願與旁人親近,但好像面對紀雲窈,在他不知不覺間,所謂的潔癖已經沒有了。

經過前段時間的相處,現在的他並不抗拒與紀雲窈共睡一榻,不抗拒與紀雲窈一起吃飯,更不抗拒與紀雲窈喝一個水囊裏的水。

沈暮朝道:“是有,但你是我夫人。”

紀雲窈好笑地道:“感情你這潔癖還分人呢?”

沈暮朝輕笑一聲,“你是我夫人,與我同為一體,和你在一起,那些潔癖好像通通都沒有了。”

若這是別人的水囊,哪怕是他同窗好友的,他壓根也不會碰一下,但換成紀雲窈,他就沒有任何的不適。

說來也是奇怪,這一點是沈暮朝也沒有預料到的,曾經,他以為自己的怪癖很難更改,他甚至以為他需要強迫自己接受紀雲窈、忍受紀雲窈,可是,身邊多了一個新婚小妻子,除卻最初的不習慣,他竟然已經適應了紀雲窈的存在,甚至,還想要與紀雲窈更親密些。

紀雲窈輕咳幾聲,不知是暖陽讓她的臉頰熱了起來,還是沈暮朝的話讓她微微紅了臉。

她輕聲嘟囔,“還能這樣?”

她是什麽靈丹妙藥嗎,沈暮朝的潔癖說沒有就沒有了?

臨近中秋佳節,這幾日上山燒香拜佛的香客不少,一位梳著發髻的年輕女子,攙扶著穿著丁香色長衫的婦人上山,“母親,山高路遠,要不要休息一會兒?”

婦人喘了幾口氣,“好。”

年輕女子姓宋,是婦人的兒媳婦,她從丫鬟手裏接過帕子,遞到婦人手裏。

宋氏朝前看去,“要不是前頭樹下有人,咱們倒是能過去納涼一會兒。母親,你若實在累得慌,幹脆讓轎輦擡著您上山吧?”

婦人擦去額頭上的汗水,道:“不可,為娘是來給遠舟祈福的,心誠則靈,娘還受得住。”

聽到這句話,宋氏神色黯然了幾分,她的夫君是沈大將軍唯一的嫡子,樣貌也十分出眾,可惜,她的夫君生下來身子骨就不好,終日纏綿病榻。

若她的夫君能像其他男子那樣康健壯碩,她和婆母也不用日日為他操心。

宋氏在心裏嘆口氣,擡眸看向前方,欣賞著風景,好緩解心頭的郁悶。

目光移到前頭那棵大樹下,看到紀雲窈的那張臉,宋氏楞了楞。

一旁的婦人見她這樣,“看什麽呢?”

宋氏驚訝地張大了眼睛,“母親,我是看到了那位夫人,看她的穿衣打扮,應當也是大家閨秀出身。人家都說京城出美人,如今一看,果然如此,我就沒見過比那位夫人還漂亮的女子。”

宋氏第一次來到京城,有這番反應倒也正常,但婦人臉色不怎麽好,“你是將軍府的兒媳,難不成去其他府裏做客時,也要到處東張西望?不要總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。”

宋氏臉一紅,訕訕低下頭。

上山雖然疲累,但山間的空氣格外的清新,呼吸幾口,仿佛整個人從頭到腳被濯洗了一番,紀雲窈左右眺望一番,感嘆道:“我終於明白為何外祖母喜歡待在莊子上了。”

“莊子和山裏一樣,住著就是舒坦。”

沈暮朝溫聲道:“你若是喜歡,等以後有時間了,我們也來莊子住。”

紀雲窈名下自然有莊子,但沈暮朝沒有。

眼裏閃過狡黠的光,紀雲窈笑著道:“怎麽辦,若是你和我一起去莊子住,那你不就成了上門女婿?”

沈暮朝不在意,“上門女婿有什麽不好的。”

紀雲窈樂了,“看來你挺想當小白臉吃軟飯啊?”

沈暮朝接過話,“那就要看小羊你讓不讓我吃軟飯了。”

紀雲窈輕輕戳了他幾下,“你可是堂堂狀元郎,竟然想吃軟飯?”

沈暮朝順勢握上她那不安分的小手,“我夫人貌美如花,吃小羊你的軟飯,不丟人。”

紀雲窈被逗樂了,“我的軟飯可沒那麽好吃的。”

不過,嘴上說吃軟飯,沈暮朝倒也不是真的要花紀雲窈的銀子。他現在在翰林院任職,每個月的俸祿能攢下來些,他再想些其他賺錢的法子,早晚能買一個莊子的。

兩人打趣了幾句,紀雲窈歇息夠了,繼續與沈暮朝下山。

在青石石階這裏休息的那對婆媳,這時也要上山。

迎面過來一對年輕夫婦,婦人不經意打量一眼,目光落到沈暮朝身上時,夫人突然楞在原地。

兒媳宋氏不接地道:“母親,怎麽了?”

婦人忘記了禮數,直直盯著沈暮朝,怎麽和那個人有些相像?

婦人的目光太過直白,沈暮朝漫不經心循著方向看過去,等看到婦人那張臉,他目光一頓,清和平靜的眸色深邃鋒利了幾分。

頓了頓,沈暮朝收回視線,神色和方才一樣,沒有任何變化。

和婦人擦身而過的那一刻,他對著紀雲窈道:“小心些。”

婦人忍不住轉過身,盯著沈暮朝的背影,真的太像了。

宋氏又喚道:“母親?”

婦人回過神,攥緊手裏的帕子,“沒…沒事,走吧。”

趁婦人不註意的時候,宋氏撇了撇嘴,她這個婆母,方才還數落她,結果自己不也像沒見過世面的婦人一樣看直了眼?

第二日是中秋佳節,白天紀雲窈和沈暮朝去了永安侯府,直到晚上,陪著紀夫人、小善用過膳後,兩人才離開。

沐浴過後,紀雲窈拿帕子擦著發尾,從凈室出來。

寢間很安靜,紀雲窈有些意外,“沈暮朝呢?”

往常她沐浴的時候,沈暮朝習慣待在屋裏看書。

明綠道:“姑爺方才去書房了,還讓阿大備了一壺桂花酒。”

沈暮朝沒有小廝、書童,府裏的小廝,都是紀雲窈帶過來的,自然,沈暮朝的任何行蹤和動作,紀雲窈都能知道。

紀雲窈眉心微皺,白天的時候,大表哥岑森和二表哥岑林過來送節禮,當時,沈暮朝就和兩位表哥小酌了幾杯,晚上在侯府陪著紀夫人和小善賞月,沈暮朝也喝了幾杯酒。

紀雲窈想,怎麽又要了一壺桂花酒?沈暮朝不是嗜酒之人,難不成他心情不大好?

作者有話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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